講到老頭，不可不提的一點就是，他真的很「番」。
講話迂迴到迷路就算了，還喜歡懷疑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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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之後，幾乎每天都被叫去講一個小時左右的「這跟上班無關」：
也許是問我前陣子天天上報的大學多元入學方案、
也許是跟我提到他即將升國三的女兒有多不用功、
也許是我澄清某件「小小小小尷尬的事情」。
1. 大學多元入學方案
七月初，老頭看到了到上佔了好幾張版面的學測新聞，把我叫進去問了。
原來他雖然也在台大兼課多年，大兒子也都已經在台大財金唸到大三，
卻對這些一點都不瞭解，只留存著他三十幾年前大學聯考的記憶。
問題來了，他對這些全然無知，沒關係，
但是因為他愛否定人家的天性，不管我說什麼，他第一句回應的一定是：
「不不不不不......我覺得應該不是這樣，應該是blah blah blah....」
中間還順口提到高中入學方案：我想一定是分區報考基測的，否則還有誰要在家鄉唸書呢，
大家當然會全都來北部唸最好的建中跟北一女啊！......不不不，雖然還是會有少部份願意在
家鄉唸書，但是我相信大部份的人都還是會想要唸最好的學校。
最後終結話題的是：「嗯，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想應該就是(我想的)這樣吧。」
老頭啊老頭，知道正確解答的人，就站在你面前，你為什麼不聽人家的話呢？
2. 小女兒的精神講話
提起要升上國三的小女兒，老頭便諸多擔心。
怎麼可以放暑假?!當然要從現在開始衝刺!!是他的經典名言，總覺得女兒老是在玩。
可當我問起他女兒的在校成績如何、對各科的興趣如何、平常的作習如何，
一問三不知。
他唯一會對小女兒做的關心，就是在晚餐時來頓「精神講話」，俗稱「唸經」，
援引古今中外各大成功、失敗的例子，敦促女兒能夠從現在開始埋首書海，
考上北一女、台大、留學。
3. 小小小小尷尬的事
某天特地把我叫進辦公室，沉默了許久，說是要跟我提一件「小小小小尷尬的事情」。
原來是之前聽我不經意地提起(那又是另一段故事了)隔壁的老師會順道載我和另一位助理去昆陽搭捷運。
這樣一比，好像我比較差，都不會照顧工作同仁。
不過呢，事情是這樣的，我也不是不願意載妳，而是這牽涉到好幾個層面的問題：
首先，如果我只載你，不載另一個助理(那根本就不是老頭的助理)，這樣情況就會很尷尬。
但是為什麼我不載他呢？(老頭住萬隆、我當時住台大、另一個助理住古亭)
事情是這樣的，很多年以前....(老頭愛舉例，總之就是讓人家搭便車，但是他覺得很遠不想載)
(經過半小時以後)
所以說，像你住在台大，離我還算大部份的路程重覆，我還可以勉強載妳，
但是像她住在古亭，就真的是太遠、太麻煩了。
我絕對不是小氣，而是這對我而言真的很不方便。
OS: 怎麼聽都覺得老頭你真的是又小氣又自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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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交待工作給我，如果不花上個半小時，就不痛快。
對話裡總是充滿著「這個我不知道你懂不懂、這個我不知道你會不會、不知道你行不行」
就是不說他到底要我做什麼東西。
如果我真的做出來了，他又會堅持要問我「怎麼可能做得出來(阿不是你要我做的嗎？)」
等我解釋自己怎麼做的，他又聽不懂(因為他電腦只會打字，反正研究員只要會打字就好了orz)
最後就沉默良久，然後：「好吧。」
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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